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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車廠的女人談起

今年八月,我到瑞典VOLVO總部採訪。走進車廠,赫然發覺車廠內女人如此之多,一個個金髮年輕女子與男人並肩工作,或者甩著馬尾長髮,或者穿著背心與牛仔褲。這與我過去到台灣汽車廠的經驗迥然不同。她們告訴我,VOLVO廠內的女性人數已超過二八%,也就是每四個工作者就有一名是女性。

我不解,工廠內盡是粗重工作,為什麼女性能勝任?她們回答,因為機器手臂的引進,解決了女人力氣不夠的問題。譬如,過去要裝八公斤重的車門,非靠男人不可,這樣的差事在工廠比比皆是。現在機器手臂舉手幫忙,女性技術工與男性技術工的差別已不大。我問:「你們似乎已經不需要男人?」一名瑞典女性攤開雙手,露出無所謂的表情。這一幕讓我印象非常深刻。

如果,工廠代表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。那麼,連一個不該有女人的角落,都出現了,這象徵什麼?

帶著這樣的好奇,十月底,我飛了一趟北京,目的是採訪一個女人──美國雅芳董事長鍾彬嫻(Andrea Jung)。台灣人可能對這個名字陌生,但她像一個傳奇。被《時代》雜誌、《財星》、美國《商業週刊》等國際媒體分別選為全美國最有影響力的女人、總裁等的她,今年不過四十四歲,比台灣最受注目的女企業家──大陸工程總經理殷琪還年輕。為何一個人不倚靠家族世襲,可以在如此短時間,站上世界舞台上手握大權。而且,一個華人竟然能在白人地盤上搶出頭。我對她極為好奇,特地飛一趟北京。見面之後,疑惑逐漸明朗。她雖然身穿旗袍,有著東方面孔,在中國土地上聽古箏演奏,你以為她與你一樣是中國人。其實不然,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美國人。她的父母雖然來自中國,但那是上一個世代的事,她只會講「你好」之類的中文。不過,冰雪聰明的她善用華裔背景,與中國員工互動,這就是女性領導者的柔軟特質。話說回來,也因為她是不折不扣的美國人,所以能進入美國上流社會,與白人一爭長短。

從瑞典車廠的女性,到美國鍾彬嫻;從藍領,到白領。世界地圖上的女人角色,大幅改變中。

本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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