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化寬鬆的下場不妙

葛洛斯家族傳奇中滿是古老相傳、保羅.班揚(Paul Bunyan,美國人虛構的伐木巨人)式的荒誕故事,但最能彰顯這家族特質的,或許是「給服務生負小費」這一個。誠然,那時候我很年輕,雄性激素旺盛,但當時餐廳的服務實在慢得不像話,而我正趕時間!埋單是兩塊錢,我拿出兩美元,然後在一張餐巾紙寫下這句話:「謝謝你們的爛服務,小費是負數,你欠我二十五美分。」我沒有留下來看服務生的反應,但我想,這肯定是那位小姐一次獨特的經驗。

如今美國餐廳服務生每年估計獲得約二百五十億美元的小費,我那負兩毛五的小費根本無足輕重。沒關係。這件發生在一九六五年的負小費事件,意義在於它顯露了我的特質:不耐煩、願意令人失望(至少是願意令陌生人失望)、對某些人不太體諒,以及或許還算有一點想像力。最近我二十二歲的兒子尼克替自己添了一筆保羅.班揚式故事:他根據四十五年來的通膨調整計算,給了負一美元的小費。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!

至於投資方面的提示(tips,此詞也是小費之意,作者語帶雙關),沒有什麼比二○○八年十二月的「量化寬鬆」更清楚的了。此詞雖新,但當局的意圖很明顯:一、由政府對金融體系注入資金,代替在去槓桿過程中遭摧毀的民間信貸;二、壓低中長期房貸/美國公債的利率,在此過程中將資金推向風險資產,最明顯的是股市;三、公開發表以下預測,並期望好事成真:股價上揚產生財富效應,促成民間信貸成長、職位增加及經濟擴張的良性循環,治好雷曼兄弟破產引發的、幾近致命的經濟創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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