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址之信

朋友從苗栗寄一張明信片到商周給我,但地址不完整,只寫:「台北市民生東路,王文靜」。神奇的是,我竟然收到了。我不是馬英九總統,也不是張忠謀董事長,不具備高辨識度的上班地址,但郵差先生讓一位平凡老百姓──我,有一個意外與感動的驚喜。能收到這張沒有地址的明信片,我太不可置信,開始好奇它如何被送抵,以及是「誰」讓這件事發生。

這事疏忽在寄件者,郵差先生既沒有義務,也不須浪費時間救這封信。況且,解決問題會得到收件者登門感謝,還是主管會統計他的正確送達率,給予嘉獎?顯然都不會。這樣的缺址信件每天應該很多。按照標準作業流程,這封信會被退回苗栗的寄件郵局,張貼於公布欄供認領。可以想見,其下場就是不了了之。有意思的是,有一位郵差默默的讓這張卡片的命運不同。而且,他應該經常如此。他是誰,為什麼如此熱心?

我不知道他是誰,但他喚起我對台灣「郵差精神」的記憶,過去幾十年有太多類似的故事在不同人、不同年代發生。在人們仍須大量靠信件傳遞訊息的年代,台灣的郵差是希望的遞送者,可靠而稱職的扮演這個角色,穩定台灣社會。現在,隨著郵差的角色逐漸在我們生活中邊緣化,郵差精神也逐漸被大家淡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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